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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番盘算,思绪飘摇,凌鸢立在窗前开敞处,放眼望去,远处群峰肃穆,长天浩渺,近处翠竹青青,桃李芳菲。
但再好的景色日日看年年看,也早都看腻了。
这笼鸟槛猿,地网天罗,何处才有她一方天地?
凌鸢神思郁郁,将玉瓶在手中抛了抛,刚往怀中一扔,忽听得门轴轻响,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。
“妹妹是成仙了?不用吃饭的?”
“......”真正是阴魂不散,吃不吃饭也要关他事?没完没了是么!
气死个人了,狗东西哪儿他都要管,哪儿他都看不顺眼,他以为他是什么人?
怒意渐起,凌鸢气鼓鼓地一扭头,但见光影中,凌飞神色从容,玉冠高束,一袭玄黑宽袖长袍,朗朗临风,猎猎飞扬。
他一手挥开屋内碍事的珠帘轻纱,缓步行近,眉目清冷,身姿隽挺,气息自带叁分凛然清辉,不同凡俗,孤高绝世!
心脏无端端砰地撞了一下胸腔,凌鸢不其然怔了怔,恍惚中竟觉得人间万千颜色,皆不及此人眉宇半分灼目。
想必这世间色相对他来说都不值一谈。
咫尺之距,怔然相对,凌飞见她不语不动,探究的目光自她面上轻轻掠过,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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