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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多是尖锐石块,齐遇被摔得气息难继,痛楚难当,旧创添新伤,雪上加霜,剧烈地连咳了数声,一口鲜血当即喷出。
神思逐渐迷糊,几欲晕去,他却犹自将凌鸢护在怀里,紧紧抱着不放。
他喘了一口气,勉强提起仅剩的真气护住了心脉,松开凌鸢轻轻放在地下,强自定了定神,以手臂支撑地面,缓缓爬起。
他跪在乱石堆中,伸手去搭凌鸢手腕脉搏,听得她脉象并无大碍,双手又急忙自她头上一路滑下,摸向她的四肢躯体...
几乎是将她全身都飞快地摸了一遍...
“......”凌鸢渐渐缓过了气,习惯了崖底黑暗,眼见他在自己身上乱摸一通,像是要确定她安然无恙,心尖登时软成一片。
她轻轻地哼了一声,软绵绵地瞪他,“可恶!大胆小流氓,你是摸哪里!”
齐遇凝望着她的眼睛,眉头舒展,轻笑一声,手掌抚上她的脸颊,微不可闻道,“自然是摸这里。”
“......”凌鸢见他先前在雨中滚得一身泥水,狼狈无比,一袭黑衣斑斑驳驳,嘴角胸前尽是殷红血迹,显是受伤不轻。
她心头一揪,一刹那间只觉冰火灼烧,百肠寸结,心如刀绞,伸手便将他的手一把握住,低声问,“你还好么?”
“一时还死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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