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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治和金妮快步走过去和妈妈拥抱在一起,乔治低下头轻轻的吻在莫丽头顶,细微的消杀水刺鼻的味道扫过他的鼻子,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比妈妈高出这么多了,乔治在妈妈温暖柔软的怀抱里这样想着。
仿佛昨天还是和弗雷德在爸爸妈妈羽翼下调皮捣蛋的年纪,今天他们差点儿就失去那一方挡雨的屋檐,他第一次体会到一条宽阔的不可逾越的河流要将彼此分隔的恐惧。
从圣芒戈探望了死里逃生一脸轻松的爸爸后,乔治坚持要走回格里莫广场,弗雷德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今天就是平安夜,圣诞的氛围在这天到达顶点,铲雪车停在路旁,车身散出一缕缕热腾腾的蒸汽,街道旁的行道树上挂满了彩灯,从临街的橱窗望进去,店铺里都摆上了圣诞树,树上挂满了彩色的装饰物,树下还有包装精美的礼物盒。
细沙样的雪沿着风的轨迹飘下来,他拢了拢衣领跟着乔治沿着泰晤士河走着,或许就在一个商铺的拐角处,或许在临街的咖啡店里,或许……
她站在河边,金色的头发挽成发髻贴在脑后,身着银白色的貂皮大衣,带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,脚下的积雪被靴子踩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坑洞。她像呆在这里很久了,来时的足迹都被雪抹去,右手握着左手腕上的手表时不时的查看时间,在等什么人一样。
弗雷德和乔治都以为自己眼花了,揉眼睛的动作出奇的一致。直到她像是感觉的这边注视着她的目光转过头时,他们确定不是或许,两人立刻躲进转角的阴影里。
天色由灰白到乌青,灯丝闪烁几下在菲欧娜头顶亮起暖黄色的光,她搓了搓动红的鼻头呵白团团的热气,细雪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顷刻又在瞬目的抖动中消失。
乔治没有同弗雷德对视,只是盯着灯光下的小人,墨色的河水同天际合成一片,远方的楼宇亮起灯火,像是一个人造的银河,铺满青白雪尘的河岸边伫立的那个人,她不是读不懂风,她就是残忍。
随着一声闷响,一个模糊的人影从树丛里走到光源下,粗短的腿像圆规一样滑到菲欧娜身边,一身粉绿色的粗花呢套装,外面罩了一件标志性的淡粉色大衣,同色系的贝雷帽斜戴在头上,高抬着眉毛诡异的微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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