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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了,那老许大夫是个傻的,他带着妻儿随意哭一哭便少了一半的租金,也就是说,租金这样算便是还有五十四贯未结。
只是眼下按照这许郎君的说法,自家怎么也得掏三十贯钱出来的,这又如何舍得?
毕竟这九年多来,他家除去花销,统共才攒下一百贯左右!
这一下便去了一小半,跟要了他的命也差不多了!
杨待诏深深的吸了口气:“许大夫,不是我不愿,而是我一家子就靠着这个过活的。”
许家父子衙门里头有关系,他既不想得罪狠了,也不想掏钱,便开始老把戏——哭穷。
向来子随父,万一许大夫跟他爹似的心软了,指不定这铺子到时候还真能成为他家的!
许秋石微微一笑,见他家小儿倒了白水过来,顺手便接了:“多谢。”
又看向杨待诏:“那也是没法子,我总归是要成家的,到底契书在我名下,若是杨待诏不愿,你我到时少不得要去府衙寻官人说说道理了。”
一听这话,杨待诏瞬间就怒了:“许大夫怎可这般说话!便是老许大夫在时,也都怜悯我等无家可归之人,怎的到你这里便这般心狠?”
那都是叮咚作响的血汗钱,哪个能舍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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