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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学文沉默良久,这才叹息一声,“你莫要多想,我求着任十二将你带出,无非是担心你的处境罢了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再者,你既冒险托人传信于我说你有了身孕,说你腹中这孩子有许多人都容不得……想来,也是有那叫我救你的意思罢?”李三娘子抬着头,面上未有愧色,“是,我承认是算计了你,可那也是你欠我的!”
“所以……”钱学文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,“所以你腹中的孩子我也很是看重。”
李三娘子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,“到如今再说往昔也无甚意思,阿文,如今我已是你名分上的妾室,那咱们便是一家人。我知你对那乔娘子有些心意。”
她进了屋,小心的拿了一个盒子出来,离自己的腹部远远的,“当初在郡王府,我旁的没学到,这害人的手段倒是一学一个准。”
她自嘲一笑,“此乃前朝秘药,据说甚为难得,我也是从郡王夫人那儿偷来的。这本是郡王夫人打算用在那吴媒婆身上的,可她命不好,汝南郡王说去便去,吴媒婆也叫郡王夫人勒死陪葬去了。”
她将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,“此药叫人服下之后会咳血不停,不过半月之久,双腿便会逐渐麻木直至再也无法站立,而后食不下咽,枯竭而死。”
她看向钱学文,“解药只有一粒,毒药却是有两份。”
钱学文伸手在盒子上摸了两下,语气平淡,“你是叫我去拿这药毒死那许秋石?”
李三娘子捂嘴,轻轻笑了起来,又托后腰坐在椅子上,“阿文那般良善,怎可做这种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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