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潞王朱常淓说后就捏了捏拳头,忽然拍了一下桌子,然后站了起来:“真是过分!害的我们损失惨重!”
殷雪迎因此不由得故意尖叫了一声,表现出自己被潞王刚才的行为给吓到了。
而这时候,坐在潞王下首,充当着潞王等身边的政治掮客丁启睿也冷不丁地说了一句:“岂止是损失惨重!还后患不小!这些货里有我们准备卖到江南的福寿膏,一旦让朝廷知道我们在暗中销售违禁之物,其后果,不用在下多说,殿下和侯爷想必也知道会有多严重。”
而邓文有听丁启睿这么说,更加痛心,因而嚎啕大哭起来:“我的货,我的钱呀!”
“唉,低估了这个阎应元!”
潞王叹了一口气。
丁启睿则抬起眼,看着潞王:“殿下,确切地说,我们低估了陛下,从一开始,我们就低估了陛下,陛下从一开始都是在把我们当敌人对付,没有对我们存有任何幻想,所以,如今才直接用军队对付我们,才早早的在淮安准备了数十万民兵。”
潞王点了点头。
而殷雪迎则因此不由得瞥了丁启睿一眼。
丁启睿则没有注意到殷雪迎,只紧锁着眉头说道:“所以,这次,我们后患无穷的不仅仅是福寿膏,更关键的是,如今陛下接着维持江南治安,直接在我江南腹地派驻了近六十万巡防营官兵,这些官兵的田地与家人皆靠皇庄生活,自然无比忠诚于陛下!等于就是陛下的近六十万家奴!近六十万天子家奴放在江南,那江南将彻底成为陛下的江南!”
邓文有这时候则突然站了起来,大声说道:“但这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!阎应元敢直接把七百万两白银送到淮安,那就是无视我江南的权贵士族!钱财损失事小,我江南权贵士族们的面子不能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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