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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绽依言迈步走过去,竹篓子里面就只有一条丝瓜瓤,虽然程绽不认识,但也只知道就是这个东西了。
他拿着丝瓜瓤坐回凳子上,眸光落在了蒋弥的鱼尾上面。
蒋弥的鱼尾较大较长,要不然这么宽的水缸容纳鱼尾怎么会很是勉强。
程绽手持丝瓜瓤,迟迟都没有动作,过了半晌,他纤细苍白的指尖触上鱼尾下摆的一角。
入手是冰冷滑腻的感觉,毫无异味。
记忆重新涌入程绽的脑海里面。
他好似回忆起母妃寝殿的湖水中被人捞起的感觉,又好似看见了三庵湖上的连绵船火,和这日日夜夜入梦之时,他总仿佛置身幽深的水底,有人牵引着他,他能清晰的触摸到这条波光粼粼的鱼尾。
片刻后,程绽停止思绪,垂眸持着丝瓜瓤在鱼尾上面轻轻搓洗。
蒋弥的鱼尾其实一直都很干净,洗尾巴只是蒋弥养成的习惯罢了。
程绽的指尖干燥温暖,蒋弥皮糙肉厚的鱼尾乍一被碰到,还有些不太适应,鱼尾的肌肉抽动一下,但一会的功夫就又好了。
程绽的手放在鱼尾上面,手底下是坚硬的鳞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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