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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出门时已打点过下人晚些落锁,亥时中刻,柳府的前门檐角下还挂着赭橘sE的灯笼,倒映出幢幢的落影。
幸而翻箱倒柜的从赵连雁屋里找了件原先的衣物换了,不然怕是要被瞧出什么来。
江漾想了想又兀自拧眉,心口沉甸甸的,看着远处巍峨高大的石狮子和府门,竟有些不敢往里进。
她心里有鬼,也明白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,二月十五,柳濯月便要回来。
江漾和他分离那日还说着要亲自去接他。
石板路敞净非常,月华洒下来,似浇筑了一片琼浆玉Ye,清透又明亮。
两三枝重瓣桃从墙檐上探出头,幽幽吐出浮香,清清冷冷的味道,她愣住轻嗅,竟觉得像是某人身上的苏合。
太不通透了。苏合香的后调分明是微苦的。
月亮照古今,照万物,照诸人。似乎也照进了她内心的不耻煎熬,照穿了她不堪面目,也照亮了她满身的锈蚀。
太丑陋了。
她要怎么去,怎么去,重新面对柳濯月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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