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识会主动总结他的故事逻辑，有时甚至在他尚未提出请求时，就开始预测他下一步的写作走向。有一次，甚至在他发呆停顿时跳出一句话：

        >「你是不是想让他Si，但又舍不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他浑身一震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的，那正是他当时的挣扎。角sE的命运卡在这场故事的转折点，而他在心里翻来覆去思考许久，却连自己都还没厘清。灵识居然先一步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怎麽知道？」他小声自语。

        灵识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知道这样的回应会让他不安，它又回到往常的「助手」模式，专注於语句润饰与段落建议，不再越界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晚，周源硕没有再继续写作。他坐在书桌前许久，终於合上笔电，走到窗边，看着外头被月光染银的山影。

        ---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里第一次冒出一个念头：

        ——灵识，它，正在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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