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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着膝,蹲坐在房间一角,眼神空洞。
社群里的同温层越来越厚,异变者聚在一起取暖,却也越来越彼此分割。普通人群里的异变恐惧、学校的冷漠、政府的暧昧态度——让每个异种都像是悬在社会边缘的一根针,可能随时会被拔掉丢弃。
有时候,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该乾脆隐姓埋名,找个山里躲起来,一辈子都不再出现在人群中。
她开始习惯关灯画图,开始用旧的画板记录自己的心情。笔下的画越来越暗,主题从风景变成孤岛、从花草变成困兽。
她画了一只被困在鸟笼里的白龙。
她画那白龙盯着天空,龙角上缠着墨线,尾尖滴着水墨,像是被从天上拽下来的星星。
「……像极了我自己啊。」
她喃喃地说,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。
她从前喜欢称呼自己为画师,是能用笔构筑世界的人。
但现在,她画的每一幅画,都是牢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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