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青怔了一下，没忍住笑了出来，眼角却滑下两行泪，带着哭腔，声音中带着恳求，“你这时候还开玩笑……你就告诉我，你还有办法Si里逃生，对吗？你总是有法子的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道恒静了片刻，没立即回话，只是望着头顶那座晶莹剔透的穹顶，水光摇曳，像极了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很想临时编个自救办法唬你一回……”他声音极轻，像怕惊醒什么，“但这次，是真的没有了，来不及，也……想不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话语间的遗憾清晰可闻，却也意外的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我的结局吧。”他望着那片摇晃的琉璃天光，喃喃低语，“我这种人，从不指望善终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如今倒是有些后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以前常同你说，我这人最喜欢把自己b到绝境，那样一来，便没了退路，只能咬牙往前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轻笑一声，苦涩中透着几分倔强，“我其实早知这条路尽头是Si巷，是万劫不复，但依然y闯，因为我不信命，也不信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声音低哑，像是风穿过枯井，轻而沉重，“十赌九输，我终是败了，败给了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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