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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煊之的头却更低了。
每次宋盼儿说他,他也是沉默应对。
“说句话!”宋盼儿看着他这样,气血滚沸,声音更高,“你且想想自己做的事,哪一桩是合适的?你如今是做了翰林老爷,还是封侯拜相,如此享乐起来?”
提到这话,不免又提及顾琇之,“......你难道比他蠢?他不过是贱妾肚子里爬出来的,他都中了举人,不管走到哪里,人家都有敬重他几分,你又得了什么?难道我肚子里爬出来的,还不如个贱妾?这些年,是你的先生不如他,还是你的吃穿不如他......”
宋盼儿声音很大,里屋的顾延臻也听得了。
丫鬟婆子们都大气不敢出。
说到顾琇之,话题就没完没了的。
煊哥儿这么大孩子,这样骂也不好。
满屋子服侍的人都听得到呢。
顾延臻就起身,走到东次间,见宋盼儿脸色涨红,顾煊之垂头静默,他道:“大半夜的,孩子不累,你也该歇了......”然后又对顾煊之道,“煊哥儿,你先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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