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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,还是江烆倾身,往剑上滴进了鲜血,才勉强重又召起这佩剑,生出团极孱弱的火焰。
他抚着那剑身,阖眸微叹,却接受得坦然。心丹离体,功法全失,不多时,便将成凡胎肉体。既如此,“延年”弃主,想来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江烆没再多费心思,他搁了佩剑,剥下最外边的一层湿衣,搭着晾起,便已实在累极。偏过头一倚微冷石壁,竟是就这么睡死了过去。
再醒,已是被饥寒交迫的不适逼着睁的眼。
他揉着因饥饿而微微抽痛的胃部,举目望去,却只又瞧见那仅剩的五个药包。
这些东西一路跌,一路碎,最终留到他得用之时的,便只这么几个。
也不知里边,还有没有他想要的那一副避子汤药。
眼下他并分辨不出。只好……赌一赌运气。
可他这一生,所谓的“运”,却总是玄之又玄。
分明是抱着粉身碎骨决心才跳的崖,却偏偏……终于叫他得了这冬日里难得的暖。
江烆的眸光闪了闪,内心满是涩然,又扯着唇角,揪出点无声地苦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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