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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最后一道电子锁落下的机械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时,欧阳平忽然倾身向前。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金属桌面,指甲与钢板碰撞发出的声响竟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。密闭的审讯室里不知从何处渗入丝丝寒意,庞伟升看到自己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腾。
"凶手先生。"欧阳平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缠绵,带着某种非人的共鸣。他的瞳孔在说话时微微扩张,虹膜边缘泛起一圈不自然的暗金色。被铐住的双手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,庞伟升低头看见镣铐内侧不知何时生出了细密的暗红色纹路,正如同血管般微微搏动。
墙角的阴影开始不自然地扭曲,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生物在其中穿行。欧阳平解开制服最上方的纽扣,露出锁骨处一道形状诡异的伤疤——那分明是某种利齿留下的咬痕。审讯记录本无风自动,纸页翻动间隐约可见用血红色墨水书写的陌生文字。
"你以为..."欧阳平忽然用完全陌生的声线开口,嘴角扬起超出人类极限的弧度,"警方真的会相信那具尸体是你杀的吗?"他的影子在身后墙上分裂成三道,每一道都摆出不同的进攻姿态。庞伟升闻到空气中突然浓重的铁锈味,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尖。
欧阳平倚在审讯室冰冷的金属桌边,指尖有节奏地轻叩着桌面。日光灯投下的惨白光线将他的轮廓勾勒得锋利而阴郁,那双狭长的凤眼像是能穿透灵魂般盯着对面的男人。
"杀全家还能这么冷静?"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,仿佛在念诵某种古老的咒语。
庞伟升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的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白色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顺着太阳穴滑落。审讯室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,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某种难以名状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,像是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。
"我是受害者!"庞伟升的声音突然拔高,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颤抖。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。墙角的阴影似乎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扭曲变形,隐约能听见细碎的、像是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。
欧阳平微微前倾身体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。他的影子在墙上诡异地拉长,延伸,最终将庞伟升完全笼罩。"只有你有动机。"他慢条斯理地说,每个字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刀,精准地刺向对方最脆弱的地方。审讯室的温度似乎在急剧下降,呼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形成诡异的雾团。
庞伟升的呼吸变得急促,他的眼神开始游移,不自觉地瞥向房间的某个角落—那里明明空无一物,却让他露出了近乎恐惧的表情。某种看不见的存在正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蔓延,渗透进每一个缝隙,每一道阴影。
欧阳平缓步向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庞伟升的心尖上。审讯室的灯光忽明忽暗,将他的身影拉得诡异而修长,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扭曲的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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