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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,浓稠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。崔少刚倚在褪色的墙皮旁,指尖的烟蒂明明灭灭,在黑暗中划出猩红的轨迹。他低低叹了口气,嗓音里浸着化不开的疲惫:"眼下...只能等那位藏头露尾的凶手,主动来撕开这层皮了。"
法医室的冷光从半开的门缝里渗出来,照得众人脸色惨白。林法医将解剖报告重重摔在金属台面上,惊起一片细碎的尘埃。"谭湘的胃容物显示,"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,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,"她最后进食的是娘家特制的槐花糕——这种糕点,从来只在清明前后制作。"
空气突然凝固。实习生小周手里的记录本啪嗒掉在地上,纸页哗啦啦翻动,像极了谁在暗处窃笑。
"3月12日..."崔少刚突然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"那天是惊蛰。"他转头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,某个模糊的念头在脑海中疯狂滋长——谭湘娘家所在的古镇,至今还保留着惊蛰日不嫁女的古老禁忌。
法医室的顶灯突然滋滋作响,所有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。法医助理哆哆嗦嗦指向解剖台:"崔、崔队...尸体手指...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?"众人悚然回头,只见谭湘青白的食指正诡异地指向墙上的老黄历——3月12日那页被人用朱砂画了个诡异的同心圆,像极了两枚交叠的婚戒。
阴冷的雨夜,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。林墨白站在公寓门口,指尖微微发颤地捧着那个包裹——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快递纸箱,却在13日这个不祥的日子悄然而至。
纸箱边缘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顺着他的指缝蜿蜒而下。他深吸一口气,用美工刀划开封口胶带,箱子里赫然躺着一只苍白的人手。那只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熟悉的铂金戒指,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三天前的监控录像显示,楚清越的奥迪A1在深夜的车库里被人动了手脚。画面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戴着鸭舌帽,动作熟练地撬开引擎盖,往机油箱里倒入白色粉末时,月光正好照在他手腕内侧的蛇形纹身上。
警方在勘察现场时发现,机油箱里的混合物远比想象中复杂——细如尘埃的白糖与尖锐的砂砾纠缠在一起,像某种恶毒的诅咒。维修工说这样的混合物会在发动机运转时产生可怕的后果,就像把无数把微型刀片注入血管。
楚清越失踪第七天,林墨白在整理他的衣物时,突然闻到衣柜深处飘来淡淡的血腥味。最里层那件黑色风衣口袋里,静静躺着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,上面用熟悉的字迹写着:"别找我,他们盯上你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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