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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的心性向来变化莫测,今日这般温柔情景也不知还能维持多久。此事他所知不多,生怕一开口便又惹得陛下震怒,重新跌回从前那般不受陛下待见的深渊。
若是先前,也未必不可忍受,可如今……他既知晓陛下待自己原也可能是这帮温柔温声的状态,心里便下意识逃避抗拒起先前的经历。
若是多说多错,那便不说。
于是纪舒钦终究并未张口,只顺着雍昭的话,极其谨慎地点了点头。
雍昭倒也不深究他的反应,见他点头,便继续向下说起:“此物既然珍贵,纵使景逸自西苑仓促离去时不察,之后也必定仔细来寻。朕想抓的自然是景逸身后摄政王这条大鱼。如今若是拿了金饰,未免打草惊蛇,所以……再给你仔细看几眼,朕便要差人送回西苑去了。”
一时分不清对方是认真还是随口一说的纪舒钦木讷点点头,还是顺从的依着雍昭的视线去看那枚金饰。
他常年军旅,对这些饰物的了解并不算多,更何况眼前的物件又是郢都近来新流行的。
本以为也只能大略看出这物件做工精巧,价值不凡一类的明显特征来,然而一眼望去,视线却不免被其上巧妙的机关扣所吸引住了。
这类机关构思精巧,看似只是不起眼的一个锁扣,实则乃是改了类似弩炮发射时的弹动机关,才可做到下按后方射出一小枚弹丸,弹开前方闭口。
显然设计之人机关要术颇有研究,才能将繁杂机关与小小金饰相结合,做出如此饰品。
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放在饰物制作的方向上,是有几分可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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