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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再从忽喇温城返回肇州城,又是水路一千二百里,而从肇州城前往漠东,起码又是一千三四百里。
这一来一去,也就代表朱高煦在今年开春后,起码要东征西讨四千余里。
即便走水路,全军皆为马步兵,四千余里光赶路也得两个月,算上塘骑出侦、搜敌的时间,没有三个月是绝对不够的。
这还是在阿台外兰不做抵抗的情况下所得出的日子,若是阿台外兰负隅抵抗,那这个日子还得被往后拖。
虽说届时很可能还没入冬,可朱高煦离开吉林城这么几个月,饶是亦失哈这样在宫中摸爬滚打的人,也不由觉得有些心慌。
倒是对此,朱高煦却爽朗道:“就是赶,才能打哈剌兀一个出其不意。”
他笑声爽朗,可实际上他为什么这么做,以及他心头有多少压力,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。
如今已经是洪武三十年正月二十了,距离老朱离开也只有一年半不到了。
他和哈剌兀已经结仇,吉林之战他手刃哈剌兀麾下三分之一的甲兵,而这样的大仇,哈剌兀必然难以忘怀。
重创打击他,让他在靖难之役初期老老实实的呆着,这就是朱高煦想要的。
不然放任他不管,让他和靖难之役一样带兵南下,到时候遭殃的就是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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