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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向氏的有意扶持,如今朝堂内,旧党显然要比新党、曾派一众羽盛,所以这三思之声在大庆殿里回荡如山海倒覆,让人不禁心头一滞。
韩忠彦此时微睁开眼,只留一条缝隙去瞥曾布:这老狐狸,倒真懂得取舍。他颇为镇静,但御墀之上的话却让他也忍不住翻腾了翻气血。
徽宗微微颔首,下头还以为是被说动了,但是……
“诸卿所言虽是有理……但…”、“曾卿之言又颇合大势,朕心中为难,还需些时日考虑,如今太后新故,这些政事还是暂且放缓……”他捂着额头,旁边的内侍赶紧搀扶住了、高声喧退,倒是把底下的一朝文武急住了,差点要拦圣驾了。
“陛下!”
“陛下!”
这皇帝怎么也说话说一半,急的这些大臣们焦头烂额。
拥挤杂乱中,韩忠彦却是已和几个亲信退出了大庆殿,回头看了眼大殿里头,结果是摇头着上马车往宣德门出了,其余像刘拯、龚原几人都是紧随着跟了出去。
曾布一系的仕官此时最为轻松,他们看着殿里殿外的情势,扬起的嘴角是如何也掩饰不住。
“曾相,这回韩忠彦他们可是要栽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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