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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学士猜是谁?”她笑着看对面,那周邦彦稍一转念就明白了,呵呵的笑了两声。
“正道尤嗜舟车羁旅,怎得也画起人物来了。”他摇了摇头,口中所念的正是刚供职于翰林画院的张择端。
这张择端与李师师年纪仿佛,傍着一身特立独行的画风,在画林也是小有名声,不过当今画林还是以人物风景的意境笔触为主,张择端这种过于现实的画风并不被士家待见,而他自己也是执拗不改,若不是后来周邦彦几个老头极力推荐,恐怕再过十年也难入画院。所以一开始周邦彦是没有把这画往他身上想,只是在看到李师师颇有捉狭的神色后才恍然明白,难怪故意把它挂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了。
“师师是如何让那倔蛮子下笔的。”
“赌戏输了。”
随即这花隔断便有和煦的笑声出来,正当此时,外头珠帘被人拨开来,“师师啊~~”老鸨李媪人未至,可这发亮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。李师师和周邦彦均是望过去看她,这穿红戴玉的老鸨乐得就跟朵花似得,她挥了挥手上的彩帕,先与周邦彦告了个礼后,才与李师师耳语,旁边的周邦彦见此情景,心中已是了然一二,也就在那儿自顾自的饮酒了,不过还是有细碎的声音被他听到。
“妈妈这么多年来可头一次碰到……”
“虽然这……”、“但看在这份上,师师你也得去见见。”
师师冲她眨眼睛,亮晶晶的,看李媪那开心的模样,也是有些忍俊不禁,她道,“我还要与老先生说说话,就让他去镇安坊等着吧。”
她倒不是摆架子,只是觉得这般戏谑一番李媪是很有趣的事情,果然李媪就急的直跺脚了,开口闭口的乖女儿、好女儿,喋喋不休、喋喋不休,到最后,却是被李师师塞了一枚梅子堵住了嘴。她“唔唔”的把核啖了出来后才生气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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