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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进将枯柴枝塞进炭炉口里烧,温吞的火,煮着砂锅里的红豆粥,有白雾从锅嘴里冒出来,顺着苏进摇扇的方向飘出栏窗。
师师忽然痛晕过去虽然不至于让他惊慌,但心里如何也是开心不起来的,这个未婚妻骨子里太要强,旁人的话怕是听不进去,如今随她意,让她在外耍,但身子弄坏了始终是说不过去的。手上将裂开的干柴撕成下片往炉子里塞,脑子里还都是之前老郎中收回脉枕时的唏嘘。
“这位姑娘是郎君何许人?”
这话一出口,苏进心里就有些数了,他沉下视线看病榻上脸色显白的师师,皱着眉头回了句。
“内子。”
老郎中一滞,面有疑色的看向苏进,“郎君难道不知尊夫人病情?”
“新婚不久,故不胜了解。”
老郎中叹了口气,走到案几前开始收拾药箱诊具,“尊夫人少时虚寒伤及脾胃,且又食饮不律,致如今顽疾深种,固常有腹胃钝痛烧灼之感。”他抬头看了眼苏进,“郎君之前有说头晕之症,便知所患已久,如若再任其恶化,怕是……”他也就光摇头了,收拾好了药箱,也就是要走的意思了。
苏进眉头深皱,“老大夫不用开些方子?”
老头摇了摇头,“尊夫人所患之疾难在病久,寻常药石已是无力,如今也只望尊夫人自律起居,食膳相补。或许……它日能结得善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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