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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地是何变故?”
他又高声问了遍面前密密麻麻的行人,语气中微有愠气,大多人出于本能的畏惧不敢应话,看的这巡检使更是脸色阴沉,他马鞭一指靠前拥挤着的毡帽小子。
“你!上前给我说说,这里是怎么回事?”
那小子瘦的就只贴了层皮,羸弱的模样让人担心下一刻就会被风刮走。他在王缙等人皱眉的目光下上前回话。
“回巡检大人的话,一品斋的苏先生今晚为李家娘子祝寿,乃是举京皆知的大事,小人出于好奇,也就过来看看……”他详详细细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,“只是府衙的官差说苏先生扰乱治安罪不可恕,就用弓箭将那在天的松脂灯射破,巡检大人且回身看信阳楼顶上,苏先生…已经葬身火海了。”
熊熊的火焰现在还在烧着,那火红的颜色在此时甚是刺眼。
随着他的讲述,旁边王缙赵思诚的脸色越来越差,隐隐间已是有惊慌之色。
对于他们这等官家子弟而言,即便是误杀了个商户,也还不到天塌地陷的程度,以他们的背景,补救方法还是不少的,但…坏就坏在事情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,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了,即便他们是宰执子裔也很难全身而退。
历朝历代的律法虽说一直是偏向于他们这个阶层,但本质上还是维护皇权的工具,皇帝默许你一些律条之内的特权,但不容许你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定下的规矩,作为官家背景的衙内子弟,从小对于这个“度”的把握就很清楚,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们才更知道眼下这件事情会有多么棘手。
说到底,那个门阀士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,贵族们已经没有以前那般自由的生杀大权,所以……他们开始慌了,这种情况即便能在事后通过关系消减罪罚,但也绝对不会轻了,杀人之罪自古皆重,而且苏进近来在京师风头极盛,如果他家人一定要告到鱼死网破的话,恐怕朝廷在出于维护公信的考虑下,正好拿他们来敲打京师的贵胄子弟。
一阵又一阵的寒气包拢向赵思诚,那张原本俊逸的脸已经白成了薛涛纸。他惶恐的把目光投向府前的父亲,而此时,一直都表现淡定的赵挺之也无法镇静了,他眼神阴晴不定,脑中已经在高速盘思对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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