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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管事的在廊道里疏通指挥,旁边的伙计都是低了个头碎步往里走。
“姐……咳咳,姐姐~~”萸卿捂着口鼻。潮湿的烟气让她极不适应,不过见身前的李师师浑然不知,赶紧是拉住她袖子让她冷静下来。
“哥哥!”、“哥哥!”
可她却自顾自的依着栏杆喊人,转步回身间。完全是漫无目的寻找,旁边的小厮伙计见忽然有女眷上来,都是一个接一个地劝她下去,但此时情绪失控的她根本听不进任何善言。
“这位姑娘,屋坡上正冒着大火,恐怕梁子都已经烧坏了,你这时候进去,万一屋坡坍圮下来怎么办?”酒楼的老管事在门口挡着李师师,因为这里间上头的屋坡正是松脂灯的坠毁处,酒楼小厮顶着浓烟将木梯架好。而后慢慢往上攀。
“咳。咳咳~~”浓烟呛鼻。里头实在不是什么好地儿,这位老管事看眼前女子都快急哭了,虽说是安全考虑。但人心毕竟是肉长的。
“求求这位大伯了,楼上的人对我很重要,您就让我进去吧~~”李师师的紧紧攥住老管事的袖子,通红的眼睛也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哭过的。
老管事心一软,“好吧。”他这一放人,里头的小厮也正好将头顶的瓦片揭开,脚下一用力,头便探出了屋顶。
轰的一阵热浪扑到脸上,差点没让他从梯子上栽下来。
“这位小哥,有见到哥…见到苏郎君没?”底下的李师师仰头望着。那一团团涌进来的浓烟让人心绪不宁,她握着衣襟的手在微微颤抖,泛白的指尖与她脸上的苍白连为一体。
身后的萸卿上前扶住她,“姐姐勿要忧心,苏郎君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出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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