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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间,人已是落坐在了自家书房的太师椅里,家奴奉上一盏石乳退下,而这时正巧经过书房的次子蔡绦瞧见了,他一个转念,就已撂袍跨进门槛。
“孩儿见过爹爹。”
蔡京手上的兔毫一滞。抬头看了眼他,复而继续书写,“怎么这么晚还在家,枢密院没事做?”
“枢密院这几日正在整饬吏员,倒是无甚重事处置。”
蔡京微微颔首,“安焘一去,枢密院就得重新洗牌。那蒋之奇久居于安、曾之下,如今独掌重权,未必不会有它心……你最近就多走走门路,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讨教你大兄。”
蔡绦对此不以为意,就他那兄长,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物,也难怪如今还只是一个守阙的书令史。他对这败坏门风的兄长并无好感,只是碍于蔡京教诲,也就明面上给个好脸色。
“爹爹教诲孩儿一直谨记,只是如今局势微妙。孩儿无法明晰的理出个中关系来,所以还望爹爹能给予些指点。”他面上的恭谨看在蔡京眼里,但却没有使这位父亲脸上起什么笑容。
两人间静谧了会儿,最终是蔡京打破了这片凝固的氛围。他详细的给这个最为器重的儿子梳理此次政治事件的症结,他之所以看中这小儿子。正是因为这小儿子极善文工,词风又与自己接近,可说是衣钵的完美继承人,只是眼下年轻,青年人锋芒过露的问题在他身上印记明显,反倒是那资质寻常的大儿子在这方面处理较好,可没想到自己苦心孤诣的这么训导,却只得了一句题外问话。
“这计策真是苏仲耕所出?”蔡绦皱紧了眉头,对于苏进的出身依旧耿介。
蔡京暗叹了一声,看来还是自己心急了,经验和大局观不是言传口授就可以获得的,或许……真的要让他碰碰壁了。
两人书房里的谈话都被门口一缁袍弁冠装束的青年听到,他面如井水,像是泥塑一般,本欲跨进去的脚最终还是收了回来,而后慢慢的从门扇边隐去,不过他还没有退出几步,这府里的管事就急急忙忙的过来,与他一个照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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