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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宗叹了口气,“卿之所事,可为苍生?”
这话问下来,底下鸦雀无声,一朝的文武把视线聚焦到那三省首辅身上,元佑党人就更紧张了,陈师锡心里犯嘀咕,看皇帝这意思,应该是要放一马了,可是当他回过神时,大殿里已徘徊起了韩忠彦那苍白的声音。
“老臣……”他起褶的喉咙处阵阵蠕动。
“知罪。”
随着那尾音结束,他的膝盖也已印在了象征帝国最高权力的大殿之上。
“韩相!”
“韩相!”
举众一片哗然,刘拯、李格非、晁补之等旧党人氏更是惊出班列,眼睁睁地、眼睁睁地,看着一党的魁首慢慢跪下,在这一刻,不知多少人仰面合目。
倒了,都倒了。
西首的枢密使蒋之奇心中一叹,安相果有先见之明,如今这一来,这大宋朝……怕是又要变天了。
有多少人会去震愕且不去说,但史书肯定会给这位半辈子付诸宋室社稷的花甲老人一公正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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