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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跟上,“薛大人所言极是,户部又非陈侍郎一人之衙门,此些名目即便属实。也未必是他经手,吴司谏此言也未免太过牵强。”
陈祐甫因为只是临时权摄官,所以不在朝堂班列,眼下被人弹劾了也只能是曾布一系的人给他说话,可是今天,这些辩护在台谏出列的证据下都显得极为苍白。
同为司谏的王能甫高声对质,“据我所知。蔡尚书抱病在家已逾数月,户部又短缺侍郎一职,故重事皆由执政亲顾,轻事则由内部协同处分,如今陈祐甫既暂摄侍郎,自然是实际处分之人。且据户部长史从官所言,陈祐甫入主户部后便全权起事,这两月的收支也都是他一人经手,如今既然收支有差,难不成还要问责抱病在家的蔡尚书?”
他这话噎的曾布底下的几个仕官语塞,涨红了脖子,他们并不清楚内中细则。只是作为蔡府常客耳闻过陈祐甫其人,可这人向来不受曾布待见,怎得这回曾布会给他这么个肥缺,不过眼下却是有些引火上身了,要是让人捅出关系来,怕是有损于曾布声誉。
他们正思虑间,果真有人把话桶了出来。
“据闻这陈祐甫乃是曾相公姻亲,且不知是否属实?”说话的人是晁补之。脸上还有些的戏谑的笑意,摆明了要吃定曾布。
在首班的曾布无话,不过脸色确实沉了下来,这陈祐甫办事不利,竟然会被台谏拿到把柄,看来以后是不能再用了。
他作为当事人不能轻易回话,所以其后的胞弟曾肇马上替他出来。“晁学士所言不差,这陈侍郎确是与曾相公有姻,但我朝立政以来,向来唯才是举。陈侍郎于地方时治政便颇有建树,如今上拔户部权摄又有何不妥?”
“唯才是举?”晁补之一声冷哼,“犹记得两月前吴司谏便有弹劾曾相公任人唯亲,当时以为污蔑,但如今看来……”他冷笑不语。
这话确实极有力度,之前曾布就被吴材王能甫弹劾任人唯亲,安插亲信,当时皇帝以查验不实驳回,并重惩吴王二人,这事满朝皆知,可没想到两月之后这曾布居然真的任用姻亲就职,如今看来还真是自扇嘴巴。
一时间,朝班有些沉默,尤其是曾布一系的人,互相以目示意对方说话,但这个节骨眼上又有谁愿意去当出头鸟,结果反倒是旧党那些老儒群起攻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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