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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学士年事已高,本该颐养天年才是,如今却还要为国事操忧。着实是让我等惭愧。”
“一朝为臣。自当终生尽义,老朽若能以残贱之躯成萤火之效,亦可无憾九泉。”
他们呵呵赔笑,有些尴尬,却不会多言,找个推词就随那些青衣女婢入席就座了,这在旁人看来多少有些好笑,不过也不会真因此而生出什么轻视的想法。比如这东南宴棚里坐着的向府一众就是这样。
他们作为京里手掌实权的皇亲国戚,这等大事自不会错过。虽然向宗回没来,但次子向鞅及其妻氏的亲临也足以显对此的重视了。
甄氏今天穿了身撒花的织锦蒂莲礼服,款款衫袖下,露出来双脂白凝玉般的纤手,她将玉镯子拢上些,使得可以更舒服的给幼子喂糕点。
“唔唔”的,幼子向暄捧着香软可口的重阳糕在吃。
甄氏抚着他的小毡帽微笑,不过很快又回到了和丈夫的话题中。
“夫君,进来那是蔡卞之女,她近来在京走动频繁,所以多有脸熟,既然今天来了,那旁边应该就是蔡卞了。”
“哦?蔡卞蔡元度,确实是宰辅仪度~~”
他们所处位置可以很容易的观察到门口情形,所以对今日到场的官僚是一清二楚,他们交谈着,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在消磨时间,但对眼下的向家来说,却有着实际且极为重要的意义。向太后驾薨,也就宣告了向府外戚之首的地位一去不返,所以出于延续家族兴旺的考虑,他们也必须注重经营人脉了。
“蔡卞虽然被赦,但却没有复起迹象,反倒是蔡京交好曾布入了三省,如今其或可借京力回位执政,夫君若有大志,不妨就其蛰伏期间示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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