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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爷,前边好像是李学士的船只…”
“哦?”这官衙内名唤陈弈,乃是当朝御史台侍御史陈师锡次子,十四岁便开始留连瓦肆勾栏,遍阅汴京七十二家正店,京里的红牌艳姐也都是如数家珍,天生的、就养成了一个风流种。平日自诩潘安再世,除了少数几个譬如潘楼汐琰大家之类的行,其它女人在他的三板斧下,无不是手到擒来,不过……有个女子算是例外、绝对的是个例外,那就是李格非家的女郎。这女子天生气质独特,很难用语言来描述,就是那种在言谈间便能不知不觉的将人心魂摄住的女子,举手投足、颦笑嗔愠,尽是属于她的风采韵姿。与京师那些青楼红牌相比,由于脸上那片瑕疵、或许在姿颜上有所不及,但是那种幽烟清妙的才女气质、却是那些庸脂俗粉敷上三盒胭脂在脸上都比不了的。在这官衙内眼里,别说是撷芳楼的封宜奴、遇仙楼的徐婆惜,便是那潘楼的汐琰和矾楼的李师师又如何?在李家女郎面前、都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做绿叶。姑且把这种想法定性为吃葡萄心理。
此刻他听到家奴汇报,不自觉的、便是把绕在怀里柔然腰肢上的手抽了出来…
“上去看看。”他指示着扈从动作。
“衙内是看到了何人?”怀里的美人巧笑起来,“怎得如此端正了咯~~”这些青楼出身的女伶一向心比针细,见这陈弈如此模样,便知道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,若是这个时候还要胡搅蛮缠,那完全是自找没趣了,所以聪明的女人,这个时候就应该为表现的大度些,即便她基本已经猜到对方在意的是何人了……
“呵~~”这陈家衙内对这事儿果然很有谈兴,他面带笑意着迎风轻吟,“…五十年功如电扫,华清宫柳咸阳草……梓彤于诗词一道颇有见地,可知此句来历?”
“哦~~”那女伶颇为配合的点头恍然,“原来是李学士家千金,怪不得能让衙内如此动容……不过,好似京师不少官家衙内都对其倾慕已久,像左司谏吴大人家衙内,工部侍郎郭大人家衙内,前阵子还听说两家已经正式登门向李学士提亲了,衙内要想抱得佳人归,怕要好生费些周折了~~”
“哈哈哈~~”
衙内爽朗的笑声起来,“这你就不知了吧,我陈弈生来便喜欢迎难而上,看我如何拿下那李家女郎!”他迎风握拳,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,不过却没有留意到身边那女伶别过脸、嘴角滑过一丝忍俊不禁的嗤笑,就这德行、别说那誉满京师的李家女郎,就是其它的官家千金都得思量三番~~
……
……
李格非的乌篷船尾,少女眯着眼睛继续享受着汴河春水的清冽,滑腻的鱼鳍擦过脚背底心,甚至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了,身边跪侍着的丫鬟花细将拨好的新荔递到少女嘴边,少女推了推,“自个儿吃吧~~记得留些给胭脂就是,看那妮子馋这些新荔好久了~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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