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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这周侗也算是抑郁不得志的人,虽然武学精湛,兵法深通,确立了官派正规武术的若干套路,什么五步十三枪戳脚,翻子拳以及周侗棍,人称陕西大侠铁臂膀,也算是个人物了,可是由于政治观念激进、坚持抗辽抗番,所以官场上终归是不得意,而后多年参政不果之下,就跑到武馆教学生了,这才有了后来卢俊义、林冲、史文恭等梁山好汉。不过人上了年纪之后,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,自打这御拳馆在他名声下展蒸蒸日上后,他便觉得一个人如果改变不了现有的格局和时代大意志,倒不如把这些重任交给下一代。育人子弟、为万世开太平,也不只是那太学国子监的使命。周侗一直坚信,没有能震慑四邦的武功,那这个王朝、始终是没有底气的……所以他才要十年如一日的在这御拳馆内教徒授学,希望培育出更多优秀的下一代来完成国家的重振和兴旺,算是有崇高理想的人了。而这一年来政治格局的动荡,倒是让他这颗老年心又亢奋起来,不过有些遗憾的是新帝并没有表现出他的政治意向,究竟是绍述还是元佑?老人想到这儿,又是忍不住唏嘘起来,身边陪着周侗四处走走的卢俊义深知恩师苦处,也只能安慰…
“老师莫要心急,新官家毕竟年少,怕是现在还没有太多话语权,等到它日羽翼丰满,自会有态度摆出来,师不见先天子九年忍辱乎?”
卢俊义有些文绉绉的调笑话出来,周侗却是面色平然,只是边走边望着面前习武场内一个个练拳流汗的学员,不过最终还是笑了…
“幸好为师教了不少好徒弟,它日若是功成名就了,可要记得到为师墓前烧柱香。”
卢俊义摇了摇头,“老师身子骨素来康健,活个百十来岁当不是奢求,它日收复燕云十六州还需老师多多出力~~”
哈哈哈的爽朗的笑声从这抄手游廊出来,透过檐柱间欲飞腾起的卷云雀替袅袅散出,里边围着的几处演武场的学员还停下樱枪往廊道那儿望,见周侗和一中年员外言笑欢谈,倒是有些诧异的交头接耳起来,腹议些话,也多是打听那员外的身份,确实,以这周侗现今御拳馆天字席教师的身份,平日来往的多是名将高官之流,今日、倒是奇怪了……
“不过义儿,有些话为师还是要说的,如果你真笃定心思要入朝为官,那这底子、就要干净,不然今后朋党之争,少不得要被台谏泼脏水,到时候即便是上面有心护你,但也抵不住悠悠众口,所以……“老人停下了步子,扭过头、第一次严肃地看向男子…
“你可明白?”
卢俊义沉下了神色,他自然是明白周侗是要让他切断和北面暗下的私盐交易,不过这确实有些困难,毕竟他能成为大名财富第一,最重要的、就是这私盐带来的灰色收入……此时见周侗神情严肃,知道这不是插科打诨就可以糊弄过去,原地想了想,说…
“徒儿明白老师意思,只是……这些东西已经缠结多年,若是贸然退出,怕会反受其害,所以徒儿近些年才极力想要谋个好官身,只是……怕朝廷已有人察觉,已然这些年吏部那边阻力一直很大……”
一边的周侗皱着眉头听着。
“不过徒儿已到而立之年,可如今却只是个一身铜臭的商人,说来也是愧对老师教授的一身武艺,已故今年徒儿上京就已经做好抉择,若是朝廷肯不计前嫌,徒儿愿将北面这条路子献出来以充北关军饷,可就是如今没有一个好的契机,朝廷自然不可能主动放下架子,而徒儿这里又不好太过操之过急,不然会被有心人抓短,所以这里、便算是一处死结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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