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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震耳欲聋的叫嚣声充斥在酒楼的每一个角落,从窗格子望出去,店外一朵朵幽咽的明火在闪动。
忽然那声音偃了下来。
随后这一众明火聚集到了一起,似乎是在窃窃私语什么,这反倒是让里头陈守向一行人更是心惊肉跳。
不会是真要烧楼吧?
不过对于陈老头而言,麻烦的显然不只是外头这些“恐怖分子”。
这已经关门大吉的酒楼大堂里,不仅不是生意冷清,反倒是“高朋满座”。他们一个个皂巾袍衫,举止从容,可不像外头那些穷凶极恶。
此时都是安安分分的坐在长凳上斟酒自饮,时而与边上的来伴闲聊交谈。
“老韩,你听说没,潘楼那汐琰也摘牌了。”
他的同伴答道,“她不是元宵过后没多久就摘了么,说是谢客潜修音律,我想……应该是那曲虞美人的缘故。”
“嘿嘿~~现在倒是好了。”那人筷上沾了几片肉进嘴,“潘帆二楼的头角都摘了牌,下边可就热闹了,你看高阳正店那几个。”他朝角落里那几个同样束髻斓衣的乐师努了努嘴,“…真是比我们还勤快,为了将那戚朵儿捧上去,可是每天都到这边来报道。”
这俩闲谈的人,乃是遇仙楼里的长供乐师,也就是专门教习雏妓音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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