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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接倒头就往这张柔软的鸾榻上一躺,也完全没有理会王氏的意思。而那王氏显然也习惯了徽宗这种态度,虽然对于他突然来坤宁殿就寝颇感疑虑,但也没有多嘴去问,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在一张古桐木制的梳妆台上卸妆。
她是背对着徽宗的,所以不知道这时候,背后的徽宗却是眼睛半开半闭的打量着她。
徽宗心里其实很烦,很倦。自从去年即位之后,各种朝政事务积压的他都喘不过气来。想想、还是以前做端王的时候逍遥自在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如今做了这帝王,反倒是丢掉了许多乐趣。
蹴鞠场已经许久没去了,想要办个翰林画院又遭到台谏反对,提拔个官员得顾及到太后的意思,草拟的政令又要被宰辅驳回。
呵~~谁让自己根基不稳,继任大统的正当性还是太后扶正的,这一点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。
最让他忿然不过的,就是去年帘前争议新君时、时任宰执的章惇竟然当众说他“轻佻不足以君天下”,这实在是狠狠挫伤了他的自尊。所以为了反驳章惇,他才如此用心的去经营朝政事务,为此他已经收敛了很多以前的劣习,一门心思扑在重整朝纲的大业上来。只是如今这般处境,却是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。
可以说,这皇帝是做的一点滋味也没有。
如此缱绻消靡的心态之下,他确实已经倦了。此时找一个足够安静的场所,找一个足够寡言的对象,也是一种最理想的减压方式了。
玉烛轻摇,凌纱微漾。
侧躺在床榻上,望着自己的皇后背对着自己将髻上的朱钗玉胜一一卸下,倒也是比较令人感到心平气和的场景。他看了会儿,才说话。
“我不是赐了你不少饰么,怎么还在用当年那些嫁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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