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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这底下不解的目光,她继续说,“只是如今上元文会,自然是要有些许新意的,于是我前几日便试着将老学士的《满庭芳》改成阳字韵,本想今日与众一番惊喜,不想念奴初登梨台,一时失措之下,倒是忘了新词。”
在汐琰这番解释下,大堂内一阵热议。竟然说要改词?这可不是说着玩的,弄得不好、非得给你扣上一顶亵渎先人的帽子。
此举大为不妥啊~~前头那几个老儒不禁皱眉,他们自然知道这肯定是汐琰临时想出来救场的,只是这般风险太大,原本若只是雏妓唱错词,最多也就被其它酒楼拿去说说罢了,也揭不起大浪来,只是如今这般做法,可是完全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啊~~
底下交头接耳,台上已经有两名女眷拉了一幅长卷横在他们面前。
汐琰手执一杆相思树皮笔,在身边女眷端上来的垂裙风字砚里润上墨,而后极其自然的移步到右手侧,收袖书字。
整个过程真是恰有其事一般的自然,甚至连前头那几个老儒也微有疑惑……难不成真是有此事?
后头旁听的内侍押班此时覆手一压,挡住那正要出门放鸽的小黄门,“先等等、事有所变。”
而在下边琐碎的议论声中,台上那一幅两人长的卷帖上开始徐徐印上雅正端平的书体,底下有人开始随之沉吟…
“山抹微云,天连衰草,画角声断…斜阳……”
在念到“斜阳”之后,底下不觉深吸了口气,这肉戏可要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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