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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家奴先是一愣,而后用力的点了点头。“少爷放心,矾楼那三个贱人的事儿小的还是知道些的,保管把这事儿做漂亮了。”他说完赶紧退了,而陈弈则是继续在这里喝茶听书。不过他脸上却已是阵阵智珠在握的表情。
既然你这么爱现。那就让你在人前现个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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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矾楼和一品斋均坐实此事后,京师里又是热热闹闹了一回,并且随着每隔两天抛出的新消息,比如今天有传言说新曲名叫梁祝,脱胎于魏晋的一件轶事,第二天又有说此曲由十二个女伶共奏,真是闻所未闻的奇事,不过总的来说。这些小道流言使得新曲的热度一直维持在一个较高的关注度上,在民间被许多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。就连一些平时品味极高的王公贵族也听闻了,并俯身询问明细。不过这只是一部分人,对于那些执政高位者而言,这些民间琐事显然是达不到他们耳朵里,每日堆积如山的案牍文件压得这些老头难有喘息,新帝即位,不安稳的地方太多,需要调剂处理的政党关系错综复杂,稍一不慎就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,所以多方官员在这期间行事都极为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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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底二十八日,由于司天监预判下月初有日食,为避阳损,所以这几日早朝一直设在东偏的紫宸殿,不过今日又有些特殊,辽使萧恭来告其主洪基病殂,已故徽宗设朝于垂拱殿接见,并遣谢瓘、上官均等往吊祭,此等大事自然不会如此简单了结,在散朝后徽宗便把宰执和枢密院的两方人宣进了内朝福宁殿商议。宋辽自澶渊之盟后,北境一带虽时有小规模纷争,但总体趋于太平,只是一代帝皇一代王政,且不说徽宗对于北辽态度如何,就是那新登基耶律延禧是个什么态度也得摸个清楚。
“辽主新殁,且不知诸位爱卿是如何看法?”徽宗负手在这几位须斑白的朝廷重臣前,笃着步,这话里……已经有些立场了。
眼下这福宁殿里,以右仆射曾布和左仆射韩忠彦为,两人身居相位,位于百官长,自然是要作为第一个表态的人,但看徽宗这意思,他们多少已经揣度到了一些,几个宰执间眼神交流了番后,才有曾布出列说话。
“我大宋与北辽世代为邦已近百年,民多安分、兵多雄健,兄弟之邦互通有无,共制外寇,此为真宗皇帝不世功绩,自当传承永续,今辽主新立,朝政不稳,内有乱象丛生,外有女真新患,正是拉拢亲近之时机,臣以为应当继承国策,遣黄寔修书国礼贺耶律延禧即位,并暗挟授意吾大宋自此为长序,既可光我大宋威严,又可稳固我宋室江山。”
曾布其人最能揣摩帝王心思,他如何不知这徽宗心猿北进,但此时这徽宗召集他们宰执进殿,便知其心中摇摆。这端王少不更事又兼志大才疏,让他写写诗词谈谈风月倒是厉害人物,但对于军政方面就算不得个精明人,虽说迎合之臣擢升朝夕,但如今已经位极人臣的他显然不需要刻意的讨好与奉承,该有的一种政治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,这夏商以来千余年的王朝更迭无不印证了守成之难,像这种新皇帝冒进的心思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心里明白,所以更不能这么顺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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