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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挺之对于这些艳曲并不在意,外面轰乱了起来,他也就是抬头看了眼,继而又审阅起今日殿试的几篇御试策论,时而点头、时而摇头,完全是把这儿当做了尚书省政院,倒是旁边正对弈的李格非和吕希哲笑了他几句“勤勉有加、吾辈德操”的戏语。
李格非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时,他那最疼爱的小女儿却是急的满闺阁里乱转。李清照也是没料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,只是如今她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。虽说那梁祝曲子她听过,但听过不代表会,她精于诗书,对于琴艺方面虽有涉猎,但远不及那些教坊乐伶,再说……她也不会用那二胡,所以眼下就是一个死局,更可恶的是苏进这人现在还没回来,真不知道什么事比梁祝公演还要重要。
对头的曾芝兰从窗格子里望下去,底下黑压压的人都是交头接耳的议论,看样子…对于此次的演出都极为失望,而她……也似是认命般的垂下了眉娟。
“好了安安,或许天意就是如此,我们也不必过分强求。”
“不行!”李清照霍的一下拍案起来,“绝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,曾姐姐在此稍后,我去撷芳楼找来店家。”
……
李清照娇俏的身影从廊道上很快的掠过,在隔壁阁子前的棱窗前留下一道倩影。
“姐姐怎么了?”
这隔壁阁子里,亦是有两名女子靠窗而坐,旁边有侍婢伺候茶水点心。那年纪稍浅,容姿青稚的少女见对面拿住黑釉盏不动,不禁问了声原由。
对面也很快就从这种出神的状态下醒转过来,道了两声无事,旋即便把这事漏了过去。她身上青色的齐腰长褙把婉约气质衬托的极好,不妖不媚,端庄娴雅的探望着楼下的动静。
“看这模样,该是与矾楼或者一品斋有隙的人做的了……”她即而又看向崔念奴,“妈妈今天没有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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