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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时无所谓别人怎么观察自己,他说了一个数字,又将自己的账户推到律师面前:“无论你们是另付,还是要从给魏然的钱里扣,都没关系。”
他顿了顿:“拿到钱,我会无条件配合陆先生的治疗。”
那是一笔在普通人眼里很大的数目,周荣只是代为处理的律师,却在反应过来后立刻说:“我现在就可以回复你,可以。”
然后,他低头发了一条消息,片刻后,温时的手机响了一下,提醒他已经收到了一笔很大的转账。
可能是温时太反常了,转完账后,周荣慎重地问:“你不会逃跑吧?”
温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,像是对面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:“我怎么跑得掉?”
又讲了个地址,什么时候来接他都可以。
离开咖啡厅的时候,周荣最后看了一眼温时的背影。
他穿的是一件低领毛衣,头发略长,搭在肩膀上,微微偏过头的时候会露出后颈,那里还贴着医用胶带,显示他才做过标记去除手术不久。
在方才的某个瞬间,周荣以为温时会哭的,他的眼睛里泪水的光泽,但还是没有哭。
三天后,温时离开这个生活十年的城市,搭乘飞机,在七千米的高空之上越过几千公里,来到新的居住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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