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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姨朝温时笑了笑,领着他往楼上走,一边说:“二楼的房间都提前打扫过了,您进去就可以休息。先生出差去了,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。”
楼梯很长,温时拎着很少的行李都觉得累,跟在她身后进行一些必要的回应。
他不想理会所有人话里话外的暗示,全部都没有听懂。在陆家的第一晚他睡的很好,睡的毫无负担,仿佛不是在一个陌生的新环境,不久后——准确来说,是等那位陆先生出差归来,就要和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上床。
温时是一个很安静的人,陆家的宅子并不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改变。在楼下的餐厅郑重地进食两次后,温时提议可以不必这么隆重,他可以一个人在房间里吃,管家同意了他的小小要求,罗姨问他有什么喜欢的菜,他说都可以。
接下来的几天,温时在陌生人的簇拥中得过且过,就像六年级的暑假,因为即将要升学而没有任何作业,可以整天整天的浪费时间。
直到十月的最后一天。那天傍晚,佣人敲开温时的门,送来今日的晚餐,罗姨也一同进来,她对温时说:“先生出差回来了,五点钟的飞机,正在回来的路上。”
温时愣了一下,他的反应很慢,过了一会才问:“是今晚吗?”
罗姨看着他:“今晚。”
温时点了下头,意思是知道了。
罗姨离开后,温时发觉胃口忽然变得很糟糕,他强迫自己吃了两口,还是放弃勉强,什么都没再吃,而是去浴室做一些准备工作。
医疗辅助器械总是要清洁干净,以便于病人使用。
温时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,认真地做完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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