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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惊蛰就那么看着他,似乎等了很久,还是没等到温时过来,于是只好走过去。两人的关系陌生,与亲密到可以握手的程度相差甚远,但陆惊蛰还是握住了温时的手腕,拉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才简略回答了这个问题:“我没睡着,突然闻到很甜的草莓味。”
是蔓延的、如潮水般涌入的信息素的味道。
温时有点呆呆的,任由陆惊蛰拽他进了卧室。
卧室里也没有添置很多物品,除了必需的家具,靠近床的地面铺了一块羊毛毯子,温时就站在那里。
他终于开始交代来意:“陈医生说治疗暂停后,你可能会失眠。即使不……进行治疗活动,信息素也可以助眠。”
信息素是助眠是陈寻从前无意间提到过的,别的不是。但温时想,陆惊蛰应该也没有那么有空到去问。
大约是信用良好,假话说的也很真,并未引起受骗人的怀疑。
温时站在床前,目光游离,沉默了一会,终于下定决心,讲一些很自作多情的话:“其实不用这样,没什么关系。”
陆惊蛰只是看着他。
那个晚上后的第二天,他约了医生谈话,之后的很多天,忙是真的,不想让温时再吃避孕药也是真的。没有故意隐瞒,但也不会刻意告知,停止一个持续已久的伤害行为并不值得夸耀。他用金钱、权利购买很多,与温时也是也是一场交易了,看起来钱货两讫,非常公平。
严格意义上,温时是被购买的商品,理应交付一切,承受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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