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那叫一个壮观！飞机你们见过了，一百架飞机见过么？我跟你们说啊，当时那机枪，响的和打雷一样，啪啪的！每响一下，天上就掉下一架日本飞机，有一架日本飞机就掉在我住的胡同口，那家伙，轰的一声，飞机就摔成了一滩稀泥，结果那日本飞行员还没有死，你们说稀奇不稀奇？”那茶客说道这里抓起茶碗牛饮一口，一码袖子，擦了擦嘴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桌的另一个茶客压低声音问道：“后来呢？那个日本人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茶客自若的润了润喉咙：“嘿嘿，你是不知道啊，当时那叫一个壮观啊，本来出来一个日本人，吓了我一跳，结果那小日本刚刚爬出飞机就被一个半大小子一棒子敲到地上，那样子，可吓人了，后来一大批小子过来围着小日本乱踢乱打。啧啧，再等我到跟前去看的时候，日本人早就断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孙翔忍不住笑了一声，这下边上一桌的人都不做声了，孙翔干脆端着自己的茶碗做到这一桌，放下茶碗向四周抱了个拳：“在下两湖人士，生活所迫上北平讨口饭吃，您们说的这个，开飞机的莫不是那个空军第一的孙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开始的那个茶客仔细打量了一下孙翔，突然眼睛一亮，低声问道：“你是今天进城的？早上看到和日本人比武的庄户了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孙翔一脸神秘的笑了笑，同样也低声说道：“莫不是我和那庄户长的很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茶客一听孙翔的回答，一脸激动，一把握住了孙翔的手：“真是大快人心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孙翔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一下，孙翔彻底融入了这个小圈子，一打听，这个好喜欢说话的茶客还是孙翔的本家，名叫孙传福，平日里也是这个茶馆的包打听，在坐的几位也都是裕泰茶馆的常客，孙翔走了半天还和人动手打了一场，现下感觉有些饿，点了碗面条呼噜呼噜的吃着，吃相粗俗，啧啧有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孙传福看到孙翔的吃相，这最后一点的疑虑也打消了，慢慢的把他看到的和听到的，有关于孙翔的飞行队的事情说给大家听，时不时有人提出问题，他都一一解答了，孙翔在一旁听的暗自点头，果然是民间卧虎藏龙，通过这个孙传福的描述，孙翔把那次大空战从新回顾了一遍，有好些细节孙传福记得甚至比孙翔这个当事人还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通过孙传福的诉说，孙翔知道在日军破城的时候曾经有一队人马准备突围，但是最后因为日军巡逻队的聚集，没有成功，在进行一次巷战以后，人都分散了，孙翔得到了一点信息，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张自忠带人突围，但是应该有一批人马潜伏在暗处，找到这批人才是关键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孙传福说完了以后，大家有转头过来，要孙翔说道说道自己的事情，孙翔就胡扯一通，说什么自己师从一个村里老头，教授了他两年的防身技巧就远走他乡，自己碰到过马匪，打倒过日本浪人，也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惹到过国军，只不过因为运气好，至今没啥大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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