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> >
赵氏军官说到这,仰天叹了口气:“论起来,这些躲过大火的代人真是强壮,鼎盖粗细的树木,我赵氏十余个士兵都抬不动,代人吃饱饭后,却能三两个人扛着如此粗细的树木满地跑——全是好劳力啊。”
卫献公满脸的震惊,北宫陀满脸的鄙夷,心说:“吹吧,你就吹吧,鼎盖粗细的树木,怕有千斤吧,即使是三头牛,也不见得驮动这么粗的树木。代人再强壮,我不信他的力气比牛还大……嗯,如果代人强壮如牛,那么打败代人的赵军,又该是什么样的强壮法?”
正琢磨着呢,河中一声呐喊,又一艘舟船开始冲滩了。舟船搁浅后,船上驱赶下来一队代人俘虏,刚才说话的那名军官赶上前去交涉,船上的军官交代几句,几名赵兵跳下小船,开始推动搁浅的舟船向江心划动。随后,岸上的军官一声呼喝,一队赵兵铠甲哗哗响着跑近,那军官却随手接过一柄皮鞭,当空抽了个响鞭,大呼:“排好队,依次进发。队伍什么时候排好,什么时候出发,出发慢了,今晚没有饭吃。”
在皮鞭声的催促下,刚登岸的代人俘虏显得很温顺。在赵氏军官的推搡下,他们缓慢地挪动脚步,以十人为一队排列成行,每十人排好队列,马上就有一名武士上前领他们走,于是,一队接一队的代人俘虏开始融入劳作的奴隶队伍。
皮鞭声更响了,北宫陀仔细观察了一下,发觉新来的奴隶似乎没有使用工具的权力,他们只能做一些辅助工作,而奴隶当中,有权使用工具的,似乎等级稍高一点,他们挥舞着锄头、铲子、斧子等铁器,粗声粗气地指派新来的奴隶打下手,新来的奴隶主要干的是抬土抬木等工作。
刚才答话的军官安排好手工工作,又转回来,他先向卫献公鞠躬,再向北宫陀行礼:“相国,我安排一什士兵作为向导,给你们引路——这条路通向丛林中心,家主正在那处狩猎,离此地也不远,昨天还有猎获的野物送来。
狗,这些代人真幸运,能吃上家主亲手捕猎的猎物,美的!……哦,贵上不必去冀城了,我让人带你们去见主上。”
北宫陀突然问:“你是许人吗?”
对面的军官愣了一下,猛然间面红耳赤:“我怎么是许人?我虽然家安在许地,但我是真真切切的赵人——我是赵氏在籍的武士,我有五等勋爵!我参加过伐郑之战,我参加过……”
北宫陀赶紧安慰:“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你刚才称呼我‘相国’……嘿嘿,晋人当中,似乎唯有许人喜欢说这个词,所以我随口问一句,仅如此而已。”
那名军官脸色缓和下来,悻悻地回答:“许国已经无君多年,再加上,再加上我们……许人本来就是相国家族附庸,既然已无君,去附属相国又怎么算错……我们是赵人,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。”
这名军官并没有意识到,他终究说漏了嘴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