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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春秋规则,当地城守要负责带领本城的役夫向司马府报到,经司丐府清点之后,这群役夫交接给司马府。城守才算完成召集任务。如今役夫既然才出城,那么修城城守必然还在城中。
过了一会儿,前去召唤的使者带着司马魏舒匆匆赶来,魏舒还带来了绎城城守,这人一见赵武,立刻跪倒在地,口称老师,解释说:老师,十四万俘虏回国,光是看守的人员,已经动用了全部的城卫军。如今我晋国两军南下,国中城卫军都去看管俘虏,君上的宫殿一刻不能停顿,南下的军队输送物资片刻不能怠慢,我修城经过五次征召,城中已经没有青年可用,唯有征召到老人与孩子。
老师在赵城学宫曾说:仁者爱人。不是我不爱惜百姓,实在是城中青壮不够,征召过于频繁,以至于我没有完成赋税的人员
绎城城守的话嘎然而止。
赵武听出了他话的意思。
这群由老人和孩子组成的役夫出现在新田城城郊,不是修城城守一个人的责任,司马府将这群役夫检点通过,也有失察的责任。而司马府为什么连老人和孩子都征召了。这又要追究到执政府的责任。至于执政府为什么连续出五次征召令,以至于动员到了老人和孩子赵武难辞其咎。
赵武跺着脚,追悔莫及的说:古人说,过犹不及我的方法正确。但采取的手段过于激进
诸位卿大夫默然不语。
赵武转身,向那位白苍苍的役夫郑重道歉:是我无能啊,我担任国君的执政,让国家多有忧患,以至于不得起用您,让您曲在民间这么久,都是我的罪过啊,请允许我为自己的无能向您道歉
老人莫名所以,诸大臣也摸不着头脑,赵武回身追问叔向:作为一个农夫,谁能清楚的记得自己度过了哪个甲子
叔向恍然大悟:这样的人啊,非得十分清楚农时,才能做到清晰的记录每个甲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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