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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鞅想了想,不甘心的问:“父亲,我记得我们也曾攻破了郑国三层城郭,但最终却不得不从郑国国都之下撤军,你认为赵武子攻破了齐国外郭,他会攻克临淄吗?”
范匄想了想,他干渴的用舌头抿了抿嘴唇,回答:“人都说赵武子擅长攻城,以前他都是偷袭得手,所以我小看了他的攻城技术。没想到这次正面攻击齐国的临淄,竟让他一日破城。
武子的手段我知道。临淄城人口稠密,一旦他撬开临淄的外壳,那么临淄城不过是任他宰割的猪羊一样,他会利用临淄城充沛的人手,以及物力资源,彻底撬开临淄的硬壳……”
范鞅还想说什么,却看到栾盈、魏绛急匆匆赶过来,他们也接到消息,过来询问,隔着老远,魏绛大声寻求确认:“听说赵武子破城了?”
栾盈没有开口,他瞪大询问的眼睛,望着范匄。范匄厌恶的看了自己的外孙栾盈一眼,这位栾黡之子脾气跟父亲恰好相反,他性格沉定,身上完全不见父亲那种冲动,不过即使他性格再温和,依然不被范氏父子喜爱,范鞅想着自己在秦国受的苦,恨恨的瞪着栾盈,似乎在责怪栾盈为什么擅自离开军队,为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大惊小怪。
但范鞅忘了,栾盈是下军佐,晋国八大正卿之一,而他范鞅不过是个军司马,按照军中规则,他需要向栾盈行军礼。
即使范鞅并没有向自己的侄子栾盈行军礼,栾盈也没有在乎,但范匄有点不乐意,让自己的儿子向外孙行觐见礼,想起这个范匄就有点不舒服,在他看来栾盈出现在自己儿子面前,纯粹是秉承父亲的脾气,故意给自己儿子找难堪的,他阴着脸,眼角都不扫栾盈一眼,只顾回答魏绛:“前方消息传来的含糊,武子只说自己已经攻破了临淄外郭。”
魏绛点点头,带着回忆的神情说:“既然他攻破了临淄外郭,那么临淄内城坚守不了多久,当初我跟武子一块攻克许国的时候,武子曾经拆毁许国的房梁与柱子,制作攻城器械……齐国临淄可是天下富城,那里的房梁和柱子都是好木料,赵军既然入城了,再高的城墙也挡不住他们。”
稍停,魏绛问:“现在这种情况,你看我们是否需要向临淄增兵?”
范匄犹豫了一下:“元帅刚刚去世,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赶紧安葬元帅,而后确定诸卿顺位……其实,现在军队解散的命令已经下达,士兵们一心奔向棘门,我虽然是代理元帅,可也收罗不了多少兵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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