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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主在府里过得艰难,对于被爹和姨娘娇宠的庶妹虽不至于嫉恨,但也的确没什么感情,陆嘉音也看不上这个怯弱透明的嫡姐,两人几乎没什么来往。
这落在秦言的眼里自然就又成了她待庶妹冷漠歹毒的证据。
宋鹤州的眸光落在秦言面上,他审问犯人是驾轻就熟的,又怎么会看不出秦言对表妹的怨恨憎恶,厉声道:“秦探花,你这是在怪我妹妹?”
秦言被他吼得惊了下,脸色都白了,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而已,对上满身迫人威严气势的锦衣卫统领,一时间竟说不出来。
这时的秦言只是个刚进京不久的乡村少年而已,自然没有后来做权臣及至登基做皇帝的从容镇定。
陆央看他被宋鹤州吓住了,才好像很心疼他似的替他求情道:“表哥,你别怪夫君了,夫君不是在怪我,是在自责啊。”
听见这话,宋鹤州看向她,秦言更是跟见鬼似的看向她,好像她在讲什么鬼话似的。
自责,该自责羞愧自刎谢罪的那个人不是她自己吗?
陆央眸光温柔宽慰地看着秦言已经肿起来的俊脸,道:“夫君,就算妹妹是嫌弃你这个乡野出身的姐夫才会出门上香的,你也不用自责呢,这也是她命里的劫数,出身也不是你选择的啊。”
秦言一愣,随即大怒:“你胡言乱……”
话没说完,宋鹤州的目光已经扫了过去。
秦言声音卡住了,脸色憋得发红,愣是将剩下的想骂人的话给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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