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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阳公主的神情有些复杂,摇摇头,没说话。
她能怎么说,说陛下没看中大臣,看中了大臣的夫人吗?
秦言完全不知道家被偷了,正苦兮兮地被派出去到发大水的穷苦州县去了,心底很不满自己满身才华却被陛下派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。
如果是先皇时期,这当然是肥差,有油水可捞。
但谁不知道当今皇帝脾性暴虐,眼里揉不得沙子,杀了不少贪官污吏,谁还敢贪啊。
秦言甚至生怕这批银子有什么闪失,那他的责任就大了,乌纱帽不保都是小事,脑袋都可能要被摘了。
所以他精神一直紧绷着。
这一路过来,风餐露宿的,还下过大雨,道路泥泞,一群人都是面如菜色。
在就快到达目的地时,他们经过了一座大山。
秦言虽然出身穷苦,但因为会读书,自小就被家里人宠着长大,别说农活儿,连家里的碗筷都没洗过,手指修长又干净,是真正的单薄脆皮的书生郎。
这一路过来已经快让他受不了了,眼看着要到地方了才略微振奋起来,眼眸都有了些光彩。
这时,护送灾银的副将站出来,阻拦道:“秦大人,这条路不能走,卑职听说这山上有一伙山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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