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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绫应下,灵堂不消片刻,只剩他一人。
他拿起柱香,虔诚冲着红烛摇曳下,青年的画像叩拜。
这青年生得眉清目秀,正是柳家早夭的大少爷柳连鹊,字少宁。
也是他名义上的夫郎。
柳连鹊也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,虽然囿于哥儿这种可以生子的男性身份,却鲜少有人看不起他,郁绫和他的亲事,也是郁绫实打实的高攀。
可惜这位惊才艳艳的青年,郁绫只瞧过他油尽灯枯时一次,因为他来到柳家当天,柳连鹊已经是强弩之末。
那天晚上雨打芭蕉,郁绫瞧着柳连鹊干净的目光,难得心软地抓着他的手,生生等到天亮时,等到柳连鹊再无力气,才松开他的手。
“若有下辈子...”
郁绫还记得,柳连鹊干裂的唇微微张合,可再无下文。
若你有下辈子,做个健康的人,配门名正言顺的亲事吧。
郁绫第三次叩首,突然红烛摇曳,灵堂木门吱呀作响,刮起了诡异的穿堂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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