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世豪试着闭上眼，马上睁开，还是雾色，再闭上眼，再睁开，依然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会不会瞎了？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，他就生无可恋，用力握紧拳头，闭着双眼，一个瞎子能干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张小莹感觉到曾世豪情绪的变化，皱眉看着他，做医生最怕的就是病人自己都没有活下去的欲.望，他自己不想活，神仙也救不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短暂的伤感后，曾世豪突然想起莫云峥，自己活着，他呢？

        猛地睁开眼，朝着那抹模糊的白色影子问道“莫云峥呢？他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接到这个病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小莹本来已经决定走了，看到曾世豪不再自怨自艾，而是关心同志，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的声音听到曾世豪耳中依然很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帮我打听一下，他是活......还是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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