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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檐落下的水滴唤回了他的理智,贺岱岳放下褚归,去寻了贺代光帮忙。
“你怎么就穿个汗衫来了,不冷吗?”贺代光看着贺岱岳因着急而跛得更加明显的右腿,内心一片酸涩:“我叫上杨朗一起去吧,你留在家等消息。”
叫上杨朗贺岱岳没意见,但让他在家等消息是不可能的。
杨朗睡得正香,被贺代光叫醒,他二话不说抓着斗笠随他走了,两人轮流背着褚归,经贺代光提醒添了外套的贺岱岳拖着跛脚跟在后面,山林间偶尔传来两声交谈。
“褚医生实在太轻了。”
杨朗将褚归往上掂了掂,后半句没我媳妇重,觉得有冒犯的意味,及时刹住了嘴。
“是我没照顾好他。”贺岱岳低落道,他和褚归搭伙过日子在村里不是秘密,一个断手一个断脚,村里人当他们同病相怜,倒没往其他方面想过。
一路疾行到了公社,三人皆出了一身汗,值夜的卫生员测了褚归的体温,三十九度七,他赶紧找药,到处翻了一通,他向贺岱岳说了一个噩耗,退烧效果最好的药用完了。
贺岱岳脚下一个踉跄,用完了?大晚上的药用完了,那褚归怎么办?
他眼神恐怖,卫生员哆哆嗦嗦地提了两个建议,要么连夜往县卫生院送,要么用效果稍次的退烧药试试,同时他们拿一个人上县城买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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