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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小摊,山栗子、山核桃装了半背篓。
“你买那么多山货干什么?”禇归很是疑惑,困山村的山里也有无数山货产出,他们没工夫进山采,杂物房里却放了一堆。一部分是吴大娘等关系好的人家送的,另一部分是患者们聊表心意的谢礼。
秋日农务繁忙,山货再好不能当饭吃,村里人偶尔抽空进山采一点,作为年节待客的零嘴,少有往外卖的。
“没几个钱,家里的留着吃,买的我收拾了给爷爷奶奶他们寄去。”贺岱岳自然地称呼褚正清与安书兰为爷爷奶奶,他取了一个簸箕,认真挑除了个头小和有虫眼的,端到院子里晾晒。
禇归心下惭愧,贺岱岳想得周全,他一个亲孙子竟忘了孝敬。
贺岱岳搬了凳子坐下敲挑剩的小山核桃,山林间无人管理的野货,皮厚肉小,极为考验耐心。山核桃壳硬,贺岱岳不敢用蛮力,唯恐连肉带壳砸成一团渣。那么高大的一个人,小孩儿l般猫着手脚做起细致的活,莫名透着股笨拙的憨劲儿l。
“我来吧。”褚归为贺岱岳别扭的姿势感到难受,贺岱岳侧身挡着不许插手,打发他去看信。
关于褚归教田勇针灸的事褚正清专门写了回信,他并非思想顽固的老古板,褚家亦无针灸术绝不可外传的家规,所谓的未满四十岁禁止收徒,不过是防止学艺不精者误人子弟罢了。
褚归的针灸水平如何褚正清心知肚明,他在信中让褚归放开了手去做,只是人心难测,对于传承者的人品,褚归务必要慎重考量。
褚正清的答复在褚归的意料之中,看得入神之际,有什么东西触碰到嘴唇,褚归下意识张嘴,山核桃仁特有的香气在齿间迸发。
“好吃吗?”贺岱岳将相较完整的大块核桃肉投喂给了褚归,一块接着一块,看着褚归渐渐鼓起的腮帮子,满足感油然而生。
“好吃。”褚归换了一边嚼,山核桃富含油脂,果仁褐色的表皮微涩,贺岱岳尝试过剥去表皮,结果以失败告终,果仁弄得稀碎。
天麻挤到两人中间,小鼻子嗅啊嗅的,发现不是它喜欢的,甩甩尾巴蹭了蹭褚归的裤脚,在地上躺下滚了一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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