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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 (1 / 3)_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刚在床上躺了那么久,你把席子卷了上外面抖抖,抖了再换身衣服。”褚归双手推着贺岱岳的胸膛,催他赶快行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的动静闹醒了隔壁的潘中菊,她开门望着堂屋喊贺岱岳的名字,问他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归被天麻带的跳蚤咬了,我把席子铺盖抖一下。”贺岱岳胳膊肘夹着竹席,小臂上搭着做铺盖的被套。这年头家家户户手头的布料都不宽裕,一床被套用一年四季,天冷了加棉絮做被子,天热了去掉棉絮当毯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跳蚤咬人可比蚊子厉害得多,蚊子咬的疙瘩顶多维持一两天,跳蚤咬的疙瘩至少得一周。

        潘中菊哎哟一声:“那床铺盖你莫用了,明天烧热水来烫,在柜子里拿一床干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折腾了半夜,卧房总算恢复了宁静,贺岱岳抓住褚归的手,让他别拿指甲挠,他皮肤薄,挠多了容易破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痒。”褚归伸腿在席子上蹭,小腿大腿腰腹,凡是被咬过的地方无一处不痒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岱岳收着力度,小心在褚归的疙瘩上来回蹭,他指甲修得平,指腹粗楞楞的,挠得褚归舒爽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腰腹跟小腿的疙瘩好办,衣服裤子往上拉一拉,贺岱岳的手活动自如。跳蚤咬得刁钻,有两处在大腿根上,一处在肚脐下一拳。

        褚归大腿的皮肤较小腿更为软腻,贺岱岳挠着挠着,褚归猛地按住了他的手背:“我不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卧房黑漆漆的,褚归的脸红得发烫,被贺岱岳挠过的疙瘩是不痒了,但另一种痒意却越演越烈。褚归经常腹诽贺岱岳年轻气盛经不起撩拨,然而他跟贺岱岳一样是二十二岁,又能强到哪去?

        念及褚归明天有重要的事情,贺岱岳收了手,两人的呼吸在寂静中交融,窗户纸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    次日天阴沉沉的,好在没下雨。手电筒的光在蜿蜒的山路上忽远忽近,月色被云层遮挡,而朝阳未至,山林间的昏暗让众人不得不放慢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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