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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耸的烟囱白烟滚滚,时不时还有比较刺鼻的味道,重工业的污染侵蚀着此方土地,陈晚心情不禁有些沉重。
陈晚在门卫处报了陈勇飞的名字,等了约莫半个小时,陈勇飞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没办法,机械厂太大了。
陈晚七点还要开班会,因此没待多久,和陈勇飞吃了顿饭,把衣服交给他便匆忙折返。
回家稍作休整,陈晚穿了身朴素但不普通的衣服前往学校。
他面容清俊气质斐然,宛如初春的风吹进了夏日,乍暖还寒,让人心生好感的同时又不会觉得他好欺负。
开班会的地点就在报到时的那间教室,陈晚出现在教室门口的刹那,二十多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,所有的交谈都在这一刻中断。
好在陈晚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,面对众人的目光他淡定点头示意,不急不缓地寻了个后排的座位坐下。
交谈声继续,但音量较之陈晚进来前明显弱了不止一个度,毕竟讨论的对象就在现场,他们当然要注意收敛。
在他们观察陈晚时,陈晚也在观察他们。因为是高考恢复的第二届学生,班级成员的年龄参差不齐。二十岁的大一新生放在二十一世纪极有可能是全班年纪最大的,而如今,陈晚却算得上是年纪小的那一批。
班上人没来齐,陈晚左手边空着,右手是一个性格内向的男同学,从陈晚坐下起,他的头就没抬起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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