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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昌益回忆起今日朝上的事,语气严肃了些。
“房速崇的人带头弹劾,称叔山寻和叔山梧父子为‘二凶’,又说叔山梧‘桀逆有素,猃顽叵当’,说到底,还是你那准亲家太过嚣张……”
“谁说他是我准亲家?!”郑远持听他这样的说法,实在是浑身难受。
“往常这种时候,你早就站出来表明立场了,为何今日房党弹劾叔山寻父子,圣人看你那一眼已经颇为明显,对叔山氏群起而攻之才是陛下想见到的场面……”
杜昌益不解道,“老兄你当时为何一言不发呢?我都替你冒冷汗!”
郑远持沉默,一时没有说话。
自舜德帝登基以来,朝廷为了遏制一家藩镇独大,将中洲六道的兵力分散到各地。从怀光帝时期的北境四大军镇,到了眼下九节度割据的局面。为了支撑庞大的军费开支,又要在四境虎视眈眈的番邦面前打肿脸充胖子,大祈国库基本已经被掏空。
在这样的节骨眼上,太子李德音却建议舜德帝设计以和亲为由挑衅图罗,又在和藩使与鹘国谈判之际,调六路大军进攻碎叶。
郑远持反问:“难道你也认为,朝廷在此时四处树敌,是对的么?”
杜昌益换了种神色看向郑远持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近来他总觉得自己这位老大哥苍老了许多,和往常游刃有余的样子大不一样。
他沉默一会,道:“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:国公府轻易不会插手大祈军务。为何这一回却违背自己的准则,公然在西征一事上违拗圣人的意愿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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