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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山寻的神智突然前所未有地清醒,除了手脚依旧动不了,很快理会了犀奴话中的意思,声音低哑地问:“容絮他们在外面?”
安夙靠近一步,冷声道:“对,你妻儿在外面盼着你死,而我,是来送你一程。”
叔山寻搁在床沿的手缓缓举起,想碰一碰她的衣角,却是徒劳:“阿夙……我有今日,都是……咎由自取……我叔山寻这辈子……唯一亏欠的……就是你。”
“呵呵,叔山将军此话太客气,若无当年的你,便没有今日的我。”
叔山寻神色怅然:“那时你诞下阿梧不久便离世,家中亲人将你的尸身接走,说你的遗愿是魂归故土……我知道你恨我,我无权挽留……但后来,我去你的故地寻过许多次,都未曾找到你的坟茔……”
“你我之间,一场孽缘不必再说。你有功夫惺惺作态,却不肯多用心在你自己的儿子身上。”安夙冷漠的神色中终是出现了一丝恨意。
“阿梧……他长得像你,性情却与我如出一辙。这孩子脾气倔强,心思深沉,我们虽相处时日不多,实则我早已认定,他是我叔山氏的接班人……”
饶是隔着一层面具,安夙眼中的讽意也显露无疑:“也难怪容絮母子要毒杀你,连我都替她觉得不值。”
“不是的,阿夙,当年我一时糊涂……你是我一生挚爱,其余任何人都及不上,是我伤了你的心,容絮她不过是,我犯下的一个错误……”叔山寻冷硬强悍的面目鲜少露出这样追悔莫及的表情。
安夙却无半分动容,微微倾身,轻声问:“那你的功名帅位、旌旗荣光呢?”
她看着叔山寻一时哑然的神色,冷冷笑道,“枉我那么懂你,你却半点不曾理解我心境,你以为我选择离开,是因为觉得你对絮儿作下的事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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